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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南方多水,這可真不假。


望向又是一流寬廣的河流,旅人只覺得肩上的行李似乎越來越沉重了。

「客人,要不要租船?」從一旁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旅人轉過頭去,看見岸邊有艘帶蓬頂的小船,船頭站著一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少年,剛才正是他出聲招呼。

想了一下,旅人問:「現在帶我到對岸,等我到黃昏再帶我回來,大約多少錢?」
少年盤算一下,說:「二十錢。」至少是預算內的開銷,旅人點頭,讓少年上岸幫他把行李搬上船。


這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船倉內若要坐下,也可擠上五、六個人。 只瞧少年雖然年幼,但似乎很熟水性,技巧性的用長桿在水底頂個幾下,小船便順著水流動了起來。


穩穩的把船送到對岸,旅人先拿了十文錢給少年,剩下的說好等回程再給他。 少年點點頭說好,小心翼翼的把錢揣進懷中,把小船固定在岸邊安靜的等待。

可是旅人並沒能在日落前趕回來,事情比想像中花了點時間,等到他趕回岸邊時,天已經黑了。

幸好少年與船還在,旅人鬆了口氣。


「可是,這天色已經沒辦法再開船回去了。」少年解釋,這河裡有暗流石頭,夜間看不清楚的。

這下子旅人也沒辦法,畢竟是他晚到,也不可能冒生命危險上路,但若要在這附近找客棧過夜,卻又是一筆預算外的支出。


看出旅人的困難,少年提議:「如果客人不介意,就在我的船上過夜吧,平常我們這些行船人就是睡在船上的,也挺是安全。」想來也只有這個辦法,旅人便不跟少年客氣,跟著少年上了船。

船被固定在岸邊,河水的水流並不大,船身倒也不會晃得叫人難過,加上少年不知從船倉的哪裡拿出軟墊,還挺乾淨的,要讓旅人睡。


「啊呀,這怎麼好意思。」旅人覺得少年做人不錯,便想拿出一些小費要賞給他。

「不用了,客人,」少年客氣了一下,卻又想了一想,說:「客人是外地來的吧?還是您要試試後門,就當做給我的打賞錢好了。」


旅人嚇了一跳,但他馬上想到這類行船的很多是蜁民(註1),聽說他們行於船住於船,不分男女晚上都會做這類行業。

「這個我只碰過女人,對男人我這個……」後頭的句子含糊在旅人嘴裡沒講出來。

「沒關係的,客戶,不然我用嘴幫您弄也是一樣的。」也許真是需要錢吧,少年繼續要求。-

瞧他還是半個孩子,就得自己一個人行船,想來日子不會是太好過,旅人心那麼一軟,便點頭同意了。


讓旅人躺在軟墊上,少年褪去褲子露出腿腳,但刻意把上擺覆蓋住胯下間,很有技巧的不讓旅人看到他也有一根和自個兒一樣的東西,這樣子讓旅人覺得好多了。


少年跪坐在旅人腰邊,上半身趴了過來,兩隻手掌因為長期行船有點兒粗繭,不過濕熱的感覺還是不錯。


他先是把手掌從旅人衣領間摸了進去,類似按摩的動作鬆鬆旅人的肩,又順著旅人的胸膛往下摸去。若不要想起眼前這是個男孩子,其實少年五官細看還挺清秀的,眉眼以男孩子來講過於秀氣了點,怕是長大那相貌太是陰柔。

不過,如果是女孩兒的話,應該是剛剛好。細細的眉,尖尖的眼角,配上他的尖下巴,若是女孩兒的話,正合旅人的胃口。帶著粗繭的手一個一個解開旅人的衣扣,露出他長著毛的胸口,少年抿嘴笑,問:「客人是長江以北的人吧?」


「咦?你怎麼知道?」旅人挺驚訝的,畢竟他的個頭以北方人來說算是矮的,很少人會猜到他是那一帶人。

「之前我接過的客人,若是胸口毛髮如此濃密的都是北方人。」少年伸手在上頭愛撫,語氣卻依舊清清淡淡的,就算他說北方人做起來總是一個猛勁,弄得他腰酸腿疼之類的淫話也是一樣。之前接客……淡淡的幾句話道盡少年做這生意不是一天兩天,看起來才十二、三歲的他,究竟是幾歲開始接客呢?


少年繼續褪去旅人的衣物,鬆開他的腰帶,解開他的褲頭,從褲檔中取出旅人的陽具——那裡的確是北方人,還沒硬起就比南方人硬起時還要粗大。低下身,少年彷彿在膜拜那陽具似的,兩手捧著,用臉頰磨蹭旅人的莖身,那感覺很是不錯,旅人哼了一聲,感受到自己的胯下開始有了緊繃感。


「客人的真大,硬起來不知有多大。」少年笑笑,開始張嘴套弄起旅人的陽物。

是男人都會在胯下之物被人誇讚時感到自傲,旅人也一樣,雖然眼前並不是女人而是個少年,他依舊覺得很是不錯,特別是少年的口技確實是好。

用舌尖在雞巴頭打轉,啜飲雞巴嘴兒冒出的淫水,壓低頭時他大張喉頭,讓旅人粗長的莖身可以幾乎連根都被他含進嘴裡,大概有三分之一都在他喉嚨中……旅人瞇著眼預估。

深喉的口交是極需技巧的,而且也是很不舒服的事,一般來說只有最下等的妓女才會做這種事,不過那種女人通常不是醜就是老,哪有眼前少年青秀可人。


旅人開始覺得這筆交易很划算,他也開始覺得他想試試這少年的味道了。

「行了,你讓我捅後面吧,我想試試。」旅人拍拍少年的頭,讓他起身。


少年順從的起來,知道旅人想用他的後穴,便從一旁的小盒子內拿出什麼往身後抹去。

「你在做什麼?」旅人很是好奇。

此時少年臉色飛過一陣紅暈,糯糯地說明:「我、我不是女孩子,不會……自己濕……

聽他這麼一說旅人才恍然大悟,想必是香油之類的東西,自己怎麼那麼笨呢。
濕潤好自個兒後穴,少年問旅人:「客人想要什麼姿勢呢?不想看到我那物的話,客人躺平了我在上頭動是最適合的。」

旅人想了一下,現在自己似乎不太在意他的性別,讓少年自己動怕是不能滿足,於是說:「你趴著吧,我從後頭乾。」旅人起身讓少年趴跪在軟墊上,雖然從後頭會看到少年兩腿間垂掛著兩個小囊袋和一根小雞巴,不過旅人並不覺得礙眼,倒因此興奮起來。

把那根被少年吸得濕漉漉的雞巴對準少年的穴口,微微往前一用力,那穴口的瓣紋便打了開,像是張嘴歡迎外物進入似的,緩緩的使力往前,旅人也知道自己那物大,還特地問少年:「怎麼樣,難受嗎?」

少年搖搖頭表示沒有,但他並沒有說話,一顆頭抵在軟墊上。

不知少年是不是真的不會難受,可是旅人的忍耐力也到此為止了。 他大江南北也睡了不少窯子女人,但像少年這麼穴口緊窒穴內鬆軟的可是頭一遭,簡直就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穴孔。


原來男人嘗起來是這個味啊,難怪那麼多人喜好龍陽,還特地去小倌館玩後門,旅人一邊想,一邊猛力搖晃腰身,用他的粗大長莖折磨著少年的後穴。


少年依舊沒發出任何聲音,既沒有哀求也沒有淫叫,彷彿他只是一個身體在這裡,讓男人用他的身體發洩。


不過這就已經夠了,也許發出聲音會讓旅人想起他是個男孩,反而會冷場呢,沒聲音也好,有這一副身子就行了,在這個晚上,在安靜的河面上,少年也不過是用他未熟的身子換取那多出來的幾文錢。

旅人越做越是起勁,發出啊啊聲,下身的律動也越來越快,少年知道他快要洩了,趕緊把穴口刻意一縮,果然旅人被他這麼一擠壓,陽具一抖身子一顫,連帶著吼叫聲把精水給射了出來。

少年靜靜的趴著不動,直到壓在他身上的旅人發出酣聲,這才巧巧的爬起來,小心不吵醒他。

男人,都是一樣,嘴裡說不要,做起來一點也不顧他人死活。 少年摸摸下身,不意外的發現那兒已經出血了。

原本還以為這人不錯,講話客氣做人又挺和氣的,結果弄起來不也一樣。


臉上露出冷笑,從船倉外照進來的月光反射在他臉上,少年的表情冷冷的,和河面一樣。

輕聲翻了翻旅人的行李,還不錯,裡頭銀兩算是不少,至少這量值得他冒險。

再悄聲爬回旅人身邊,確定他睡得正熟,少年從剛才取出潤滑油的小盒子中再取出一條,綿繩。


繩子不長,但已經足夠環繞旅人的脖子一圈後,還有長度可以拉住使力。


露出笑容,這是少年今晚第一個笑。

清晨,少年繼續使著他的船,船上除了他沒有別人。

這一帶很多賤民的,行於船住於船,大家都來來去去沒個定點。


很久以前他娘也是這樣帶大他的,晚上把他藏在櫃子裡,娘親就被壓在船艙裡接客。

娘親總是說,忍一忍,等娘攢下一些錢,等你長大,我們找個定點開間茶點攤子,到時就不用過這種水上的苦日子。

他以為這一天一定會到來,年幼的他幫不上忙,只能在白天坐在一旁瞧娘親在日曬下撐著重重的船槳靠苦力賺幾文錢,在夜間躲在櫃子中,聽娘親在不同男人身下喘息好再多賺幾文錢。

直到那一天,娘親遇見一個斯文的男人。
娘親說,他說娘親很漂亮。
娘親說,他說娘親不該過這種日子。
娘親說,他說等他這筆生意做完,會趕來接娘親走。
娘親笑得很幸福,少年也跟著心兒怦怦跳,滿心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不過,那個男人一直沒出現。


娘親漸漸的失去笑容,也失去力氣,她在那年冬天受了風寒,之後一直好不起來。

他們沒有多餘的錢請大夫,幾文錢抓的藥根本沒效。

後來,在咳出血的那一天,娘親和他都知道再也沒用了。

娘親教他把船駛到河流的某一點,抱著他跟他說再見,然後就自己綁著石頭跳下去了。

他們連埋葬的錢都沒有。

對河流再熟悉不過的娘親知道,哪裡有暗流要避過,同樣她也知道,哪裡的深處有死水區,重物不會浮起來。

他哭了幾天,可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他開始自己撐起船槳,學他娘親做行船的生意。

幾個月後,他遇到一個想也沒想到會再見面的人——那個男人。

他早已忘記自己,那天男人上船時,明明自己也坐在一邊看娘親撐船的。

男人見他只有一個人,又年幼可欺,竟然不顧他說自己沒在做夜間生意的強要了


他,他失去了童貞,被她娘親愛上的那個男人。雖然被折磨了幾乎要斷氣,他卻沒有昏去,一直撐到男人做足了沉沉睡去為止。


確定男人熟睡了,他爬起來,抓著娘親留給他的船槳,往男人的後腦猛砸,活生生把他給打死了。

頭一次殺了人,他蹲在一旁喘息,但他也沒休息太久,他馬上又站起來把男人身上衣物全剝光,拿了繩子綁了大石頭在男人屍體上,又拿起沾著血的船槳移動起船。


把船劃到那個點,那個死水區,那個,娘親在的地方。
河流哪兒最深,哪裡有大石,哪裡有漩渦,身為行船人的他們最是清楚。

他把男人連同石頭丟下去,噗通一聲,男人的身體馬上消失在黑暗的水流中。之後也沒人來找男人,而男人留下來的錢財讓他過了好一陣子的輕鬆日子。


有了一個開頭,事情接下去就容易多了。 討人厭的男人可多著,瞧他年幼想白嫖,或是受不了他的誘惑的。


不怕被官人抓嗎? 也許有人會這麼擔心,可是少年不會。

還會有比這種更慘的日子嗎? 為了幾文錢,白天駛船,晚上接客,還不被當人看待。

只因為他們的祖先不是漢人,只因為他們的祖先打不過漢人,被逼迫放棄故鄉土地逃到水上。


與其一輩子像螻蟻一樣活下去,那麼他寧可哪一天被官吏抓去處死。

就算是日間的陽光也照不進陰暗的船艙內一樣,少年的內心一片漆黑,在這個階級壓迫的年代。



本文轉載自此



註1:古時福建還有一個「賤民」階層,叫蜁民。「傳蜁民為南方夷也,從前閩省乃烏諸國,到漢人進閩,他們戰敗無處可歸,相卒入水。或雲為蒙古民族,南遷閩、粵二省,元朝時甚有勢力,元初宗族子弟同帝至閩不歸而留,到處橫行。元亡,失勢,閩人屢戰屢敗,至驅迫落水,習操水上。」這些蜁民被視為奴、優、隸、卒一類的下賤人,他們生活在船上,夜晚不行駛時,男的做男妓,女的做妓女,對此也不以為恥。

參考資料:中國男妓史(網路文章) 、 中國男妓始於黃帝(網路文章) 這兩個可是我自己找的網站

 

新增:孌童始於黃帝的說法源自《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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